金菊花 第十六章 金菊花的小情人张五七(1)

  张五七与金菊花偷情的时候,不过十六。却是经受了家庭的突变,亲人的死亡,爱情的丧失……如风筝一样飘忽的命运,自是步入了一种无常。他的命运之绳不自觉与金菊花牵系紧了。

  金菊花当初收养张五七,张五八是形式所迫。金菊花永远忘不了张家六兄弟惨死的情状!永远忘不了张家老父母从医院抬回来,菊花村人心的裂变与惊痛。忘不了在菊花村人的见证下,张五七与张五八执行临终父母的意愿,拜她为恩姐姐的一幕……一个勤劳勇敢的家,一对纯朴节俭的老农民,一对年少轻狂的兄弟,一夜之间丧失了所有……

  菊花村人压抑着愤怒,在富水湖湖畔结成了长堤,保护着张家八口的尸体,让他们在烈日下腐烂发臭,作为死者向生者的控诉,可最终一切徒劳。在博大宁静的富水湖湖畔,官民展开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厮杀与搏斗。手无寸铁的菊花村人终于失去了抵御,张家八口的尸体被武警官兵抢去火化了。凌晨两点,菊花村人在疲惫交加的时候,被武警官兵打了个措手不及……留在现场的几许菊花村人个个束手被擒。肖家的几弟兄,包括矮人个肖碧清都被带走了。菊花村的村委书记夏云峰,因为没有配合政府的行动,管理不力,也被带走……菊花村的村民被警告为乱民贼子,损害社会治安,下不为例,否则统统抓走。张家六兄弟也冠以偷盗公家财物的罪名,且屡教不改,情节恶劣,死有余辜……

  一切都在一双无形的手的操控下,井然有序。至始至终,菊花村人没看见上面的人,只看见一群警官日夜围堵在富水湖湖畔,只准人出,不准人进。菊花村全村戒严。一时间搞得人惶惶不可终日。菊花村人形式所迫,只有屈服,将张家八口的骨灰盒埋了。那时正值七月,菊花村的野山菊漫山遍野。而菊花村,无论湖畔,路间,还是田边都一片颓废,狼藉。与政府划开的一条裂缝,深深地刺伤了菊花村人,与菊花村的大好河山。第一次,菊花村人在自己祖祖辈辈生活了百年千年的村庄,感到陌生的惊惶。

  菊花村的女人护着自己的孩子,拿着锅把在门前谨慎的张望,生怕有人来带走自家的男人。或张望自家的男人可是回家来,别是被政府的人带去问话了。没出得门的男人,被自家的妇人管制着,在家搓脚捻手,想去看热闹,还是想去聚众闹事,只有他自个心底知道。菊花村的鸟雀惊飞的低旋,不知向何处。九宫山的鸟雀更是慌张的回逃,一路惊魂失魄的,鸡杂鸡杂鸡杂的惨叫……菊花村的阳光也被吓落了魂,落在富水湖湖面乱撞……菊花村的野山菊红艳艳的,并不热烈芬香。这是素日不常见的。

  它们都在经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,由一个和美宽阔的自然天地,过度到一种被人管制的狭窄天地。菊花村也失去了从前的坦然从容,自由迷人。张五七,张五八更是永远失去了平安富足的家,张家的妇人们也永远失去了男人,带着各自的孩子们,下的下堂,改的改嫁……慌不择路、落荒而逃。

  如此情形下,金菊花接手管制张五七,张五八再寻常不过。就菊花村的人还有谁能管制住这两匹受伤的烈马?就张五七,张五八素日最信服信赖的人只有金菊花。就张家独门独户的,唯金菊花与之情感深厚些。为了张五七,张五八的健康成长,为了菊花村的安宁,不再象他们的哥哥们一样给菊花村带来横祸。也为了他们自己的一条小命……菊花村的书记夏云峰与菊花村人商议,答应张家父母临死前的请求,将张五七,张五八仪式到金菊花的门下,做了异父异母的姐弟,拜金菊花为恩姐姐……

  金菊花义薄云天,巾帼英雄,不畏一切,收养了张五七,张五八,一过就是三年。

  早在打渔事件之前,张五七就不读书了,在菊花村养黄牛。每天黄昏太阳下山时,菊花村的堤道便有一群黄牛的影子,一位牧童骑在黄牛背,吹着短笛吗,缓缓而来。笛声悠扬的将整个树林都惊动了。 忽然,笛声停下来,牧童脊背挺直,嘴巴紧闭,两眼凝望着高高的树梢。“知了,知了,知了……”一只蝉儿在树上扯开嗓门,自鸣得意地唱呢。牧童凝视着树上,想将蝉儿捉一手呢……

  绯红的夕阳下,牛群与少年在富水湖湖畔,构成一幅极美的夕阳晚景图。黄昏的富水湖及湖畔,自有一番古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的苍茫与辉煌。富水湖那一波的柔水在黄昏墨绿的树林之外,宁静如镜,如梦如幻。富水湖湖畔的人家,渔船,牛群,似一个远古的村落,在那构成一个悠远的世外桃源。菊花村自然的一切仍旧宁静如初,如梦如幻,如桃源。而菊花村人却已失去了寻常,失却了这一桃源。

  不能富水湖打渔,不能湖畔放牧,对菊花村人来说,是巨大的损失与不适应。从前养几头黄牛,根本无需看管,野养野放,省时省力。现今的菊花村人都不养牛放牧了。只身在农闲时到九宫山去寻寻茶叶,与人摘茶,谋点生活费。

  张五七勤学刻苦,学得了张五福的手艺,当了牛经济。只是如今比不得从前,牛都不在草地放养,而是被栓起来,在一个圈里养。张五七圈了一个牛圈,养了七八头黄牛,用这些黄牛做本钱换取农人们的水牛。然后把它们贩到别的村庄去。黄牛比较老实,不困水。养起来方便。年少俊美的张五七的牛经济生活过得有生有色,都与夏云峰的大女儿夏珍珍谈起了恋爱。

  张五七虽然年少,却长得高大,小小年纪完全一幅大人体魄。身高一米八三,眉目清秀,皮肤白皙,身材笔挺,像模特。夏珍珍精灵活泼,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不说话神似说不完的话,叫张五七迷恋。夏珍珍会突然光顾张五七的牛圈,顶着一个太阳帽,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。张五七每见都忍不住将之放倒在牛圈,两个小人儿早尝试了禁果,一片甜蜜。

  夏珍珍早前看了七八户人家的男儿都不中,唯看中了独门独户的张五七。

  夏珍珍还会突然到野地找到张五七,仍戴一顶太阳帽,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含情脉脉的望着他,骑在牛背上。每每等不到牛圈,就在菊花村野地里耍起来。张五七牵着牛,夏珍珍溜下牛背,与张五七走在一起。菊花村的野地拉下了两条长长的影子。野地上传来牛的哞哞与人的咯咯笑语。突然哞哞声与笑语都止住了,菊花村那块野地里传来一阵阵喘息与簌簌的声响。一片野菊花被踩坏了;另一片野菊花被压倒了,承载着他们翻滚的的身子,一阵阵的喘息,一阵阵的惊呼……夏珍珍红兮兮的脸在张五七俊美的脸的贴服下,湿润了……张五七的脸与嘴唇,在夏珍珍红兮兮的脸上与嘴上留恋不已。夏珍珍的短裙在张五七的一阵阵摸索中褪去,那一片嫩红的大腿肉携带着缝隙里的骚,透出来,直把张五七的神智燃烧……两个小人儿在野菊花林里情不自禁的做爱起来……那头母黄牛站着,欣赏宁静的看着他们,仔细寻味它眼前发生的一切……貌似某天也将模仿它的主人,与它家的男主人发生一场关系才好……

  张五七与夏珍珍在野地菊花林做爱数次了,可每次都史无前例的陷入慌乱。每次都如第一次一样的甜蜜摸索。夏珍珍的脸在张五七的贴服下,沉睡了。那是一张永不衰老的娃娃脸,充满了笑容与满满的爱。在菊花村的天空野地下,他们已心心相印,生生相惜。不想,一场横祸飞来。就将张五七家破人亡……也将张五七的美好今生改写……

  夏家当不愿将金枝绿叶的女儿珍珍嫁给一个灭了门的孤儿,为了阻止他们继续相好。夏云峰与家人便将夏珍珍弄到了通山县南林镇石门村境内,夏云峰的老家,长夏畈去了。一个没落了辉煌的茶马古道。在茶马古道不知是说了户人家嫁了,还是在茶园做事儿。自是与张五七失去了联络。一年里杳无音信。

  张五七一时陷入了失却亲人与恋人的双重痛苦,每天颓废不振。小小年纪,胡子茬茬,嗜酒如命,每天喝得昏迷乱坠。再也不吹牧笛,放牛了。牛儿们被他栓在圈里,几天不见青草阳光,一片饥渴。菊花村的野菊花林再也不见他与夏珍珍嬉笑做爱的影子。

  张五七年轻的性欲正狂。金菊花去牛圈里看望失恋的张五七,不见他的影子,却闻着一股酒味,混杂着牛骚味,将金菊花呛了一地的喷嚏……待走近张五六,只见他抱着一头母黄牛,喊着珍珍的名字。母黄牛跪躺在地,屁股后面的那丝缝隙红红的流水,骚哒哒的抽动……两唇舔舐着张五七光洁发红的身子,舔着舔着,张五七抽出金枪只往母牛屁股缝隙里插去……与母黄牛搞起来……

  金菊花见状,一把拉起张五七,提起一巴掌。打得张五七双目含情含金花的,呜呜大哭,喊着菊花姐,我的菊花姐……菊花抱起张去七,突想起自己少时与嫂子桃花在金家村的灭门往事,也不仅泪水连连。两姐弟抱头痛哭。金菊花摸索着,亲吻着,直到张五七完全安静下来。菊花村的夜也悄然降临。默然着望着他们……

  金菊花站在外面,望着菊花村的星空灿烂,听着张五七均匀的气息声,想起自己与张五七一样少年丧失亲人与家的遭遇,不仅感喟丛生,心思繁芜……实说金菊花从张五六死后,许久没有性事了。也久不想性事。这刻听着张五七均匀的气息声,听富水湖宁静的喘息,想起在富水湖畔打渔为家,与张家六弟兄的群交,如梦一场。

  不要谈什么分离,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,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

  不要说愿不愿意,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,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,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

 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,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,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,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,在俩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

  oh.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,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,说什么此情永不愈,说什么我爱你,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……

  金菊花安静的坐到张五七的身边,听着这首听不太明白的歌,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人间温情,直把她融化了。张五七的破收音机里不停的放着一场游戏一场梦……直唤醒了金菊花体内最深刻的对于初恋的记忆。哎,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……貌似代永红戴着灿烂的微笑走近来,走到她身边,抱起了她,吻她,不让她离去,对她发出喃喃的呼唤……

  惊心的恐惧与对世间情爱的失望,失恋的摧心疼痛,在那一刻都化作一股强烈的激流,直冲进金菊花的阴蒂里……张五七揉捏着金菊花的乳房,深吻着金菊花的阴蒂,一遍又一遍,一遍又一遍……金菊花终于忍不住呻吟,将身躯无止境的打开,打开,直到张五七畅通无阻。张五七将金菊花的阴蒂舔舐得深深的,紧密的,盛开了,满阴地的芬芳拉开了一条长长的河,河里水质深邃,波光荡漾,芳香扑鼻……风景自是张五七从未见过,远胜过夏珍珍的处女地……

  做完后,他们搂抱在一起,眼含热泪,在菊花村灿烂星空下,相互对视,在菊花村夜空的注视下,安然入睡。金菊花神思模糊的,貌似回到了金家村,回到了童年,小叔叔肖碧绿背着她在星空下唱着儿歌:月亮巴跟我走,走到南山口,打笆篓,笆篓落,换牛角,牛角尖,飞上天,天又高,打把刀,刀又快,好切菜……

  一路唱,一路走,一直走,一直唱,直到天空破晓发白……金菊花在小叔叔肖碧绿的背上睡着了。很多时候,金菊花就在这种神思模糊中,与张五七过了一夜又一夜,一天又一天。他们的性爱关系日渐牢固。

  在如痴如醉的性爱生活中,那种失却一切的凄惶无助的情绪消失殆尽……他们很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融合点,每次性爱都醉心醉人,直到醉生梦死。张五七年轻漂亮健硕的肌体让金菊花迷恋,诉说性爱的极致快感与甜蜜……

  每个男人的体味气候都不一样。自是给以她不同的另一个世界。自从与张五七发生了关系,金菊花的性爱又落到了实处。又变得水嫩滋润起来,情态模样自是比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还骚情万种!张五七,这个比她小十二岁的男人在一段时期里,彻底成为了她的性奴,做了她的小情人。忘记了自身的处境,忘记了失恋的痛苦,忘记了夏珍珍,每天沉醉在与金菊花的乱伦乱情中,不能自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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