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六节:寄托

  中考大模拟。全校六个班的学生都混合。分AB卷,单人单桌。

  平行班的人交1/2的白卷,我触目惊心。前后都是平行班的,前排的女生是文友的妹妹,老让我给她写答案,我做题很慢又不能拒绝。我很受伤。中考时绝对不能这样。

  教室里很乱,没有人复习,没有心情。

  考完后准备回家,室友递给我一封信,是龙迪的:

  欣姐:

  你好!

  祝:中考成功!

  在这洋溢着书香的校园里,有一个小女孩正沉浸在她日夜思念的笔友的来信中。她仿佛眼睛揉进了沙子——眼睛湿润了。读了你的来信,让我忐忑不安的心跃跃欲试起来。

  我有两个梦想,一个是赚许多许多的钱,过我想过的生活,去环游世界;另一个是,找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,过着桃花源般的生活。但这样的首要条件就是现在读好书,以后才能去实现它。现在不去想。对于这个你不会取笑我吧!其实我也知道,这两个梦想是遥远遥远的,但我比较向往那种生活。

  你说的“蝶云”和“梦月”两个朋友,我觉得都可以成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。前一个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一点隔阂,只要用心去感化她,无论她是千年寒冰还是……都能把她溶化,合为一体。而后者就不用说了。

  对于你作的那首《苏幕遮》,还有蝶云的《钗头凤》,我觉得太凄凉了,有点伤感,有点绝望。如果在凄凉和伤感之后透露出一丝欢乐一丝希望,那我想效果会更佳。不过,也许当时你们的心情确实凄凉。

  谢谢你送的礼物,我很喜欢。我送你一颗星,但愿你能喜欢。

  祝:在压力下有属于你的欢乐!

  笔友:迪妹

  2004年5月1日

  迪妹很真诚很体贴也很清纯。我想我与她的友谊一定能真的天长地久。写信告诉她,我要中考了,7月份再谈。

  面对家庭,我没有话题没有内容,和姐姐也是。为什么距离这么近心却这么远?

  周日早到,无所事事。兰婷说她好羡慕我,有那么多那么好的笔友。我笑了笑。兰婷陪我去校外照相。

  夜里,和蝶云谈萌动与志向。

  我什么也不想做,包括做作业、听讲、看书和写信。总觉得有无限的缺憾。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生病了。

  收到了云南大理市的“紫薇”妹妹——杨晓雪的来信,她的一席话好让我感动:

  Dear Sister:

  你好!

  收到你的来信,我竟说不出心中的感觉。不知自己是急还是高兴。高兴,因为你来信了;着急,因为姐姐你就要中考了,而妹妹我却对于这无可奈何。连亲爱的人我都帮不了,我是不是很白痴呀!下面,我说一段话,希望对你有帮助,当然希望帮助很大。

  “在中考的前一天,我们都是这样的。在我们的脸上有的只是有形的笑容,而在我们的心里,有的却是那无形的泪水。经过那一次次的伤痕,我们仍有希望爬起。但你也有无数无形的创伤药,重要的只是你有没有吃错药。在我们的心里,重点高中是我们的目标,也是那些佼佼者们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领土。虽然如此,但这是我们的向往,我们的目标,我们的动力,我们的太阳,同时又是我们的神鹰,神鹰高高在上,但也有打到它的时候。就像苹果,长得再高,虽然现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,但,由于地球引力,它有一天一定会掉下来的。”

  好了,你要中考了,记着,妹妹我在远方祝福你。姐姐记住: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相信我在你身边为你写信,出主意。如果想哭,静静地闭上眼,抬起头,答应我,让那酸的眼泪倒流回去。我真的不能很快帮你,我也有点想%>_<%(酸酸的感觉),但……

  对了,你要毕业了,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,不然,我寄了信你收不到怎么办?

  愿姐姐每天笑哈哈。

  你送我“星星”我送你“月亮”

  妹妹:“紫薇”

  2004年5月4日

  我的晓雪妹妹果真如白雪一样纯洁和可爱,我把她想象成天使,有些真诚是伪装不出来的。给晓雪回信,我好天真的妹妹。

  面对日益升华的吵闹老班火了,并以“下次遣送回家”为后盾来镇压。有点盼着一份安静,又有点怕自己触犯。

  这段日子三(6)班流行玩气球,气球飞满教室,释放的纵情。

  与欣月一同回家,罗老师称欣月为知已,一位教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愿意放下高高在上的面子,去认一个初二的女生做知已。罗老师的信,那情感、思念和笔调像极了我的敏儿,真的。我说给欣月听,敏儿的灵魂永远存在于我心目中,只是我们彼此失去。欣月说让我给敏儿找一个寄托,如罗老师。也曾有过萌动的渴望。罗老师会接受我吗?空余时间我写了信。却错过了发出,只好等待下一个周末让熟识的小学生带去。

  姐姐说二母特地与妈妈吵了一架,理由是我家借了她家三千元钱,妈妈很低声下气。我很痛苦。连有点弱智的堂弟宝仪都知道“我们是一家人”,成人竟连儿童都不如。为什么一个家庭长了枝叶后要这样破碎?为什么一种关系不堪一击?

  那位被我称作伯母的妇人为何要在我家挑拨离间?

  很想争口气,等待一个时刻让全家扬眉吐气。

  很散漫地渡着日子,我强迫自己忘记我还有理想。

  夜晚,与姐姐长谈,我喜欢姐姐。姐姐说外面的世界很乱很纵情很可怕,我感到很恐怖。

  我对妈妈说军人很伟岸,在云南有我的军人笔友。

  妈妈有些担心地说:“你是不是想远嫁云南?”

  我天真地笑笑,然后辩解道:“才没呢!我未成年啊,我是小妹妹啊!”

  我用我将去打工来安慰妈妈,她无法承受太多,我不是冷血,亦非铁石心肠。

  又是归校的日子,妈妈的的挽留使我气愤,我的学业本来就脆弱,就不能再给我34天时间么?

  到学校我又想起理想,青春的延续。

  【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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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陈想菊 作者

    回复 @冉乔峰: 谢谢!问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