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节:放弃

  班主任陈老师“出差”回来了,一个星期不见,倒有些想念。听听他要给我们讲些什么?

  陈老师满面春光,看来他这一趟“北京之旅”收获不少。

  首先,陈老师说:“我和三(2)班的班主任一起听了北大附中实验班的课,进度和我们差不多,包括辅导资料、试卷难度、教学方式都大同小异,唯一不同的是,那里的学生独立性比较强,擅长自学,这一点是值得我们借鉴的。”

  然后陈老师还告诉我们说,他们登了长城,参观了北京博物馆,去过故宫……看了很多很多美景,真今人羡慕。

  最后陈老师发表了感慨:同学们,首都北京真是美不胜数,风景宜人,如果能在那里深造该多好哇!所以大家从现在开始要努力学习,争取将来去北京深造。讲了这么多北京美景,原来陈老师是在抛砖引玉,最后点题啊!不过经老师这么一说,心里也确实对那个神圣的地方充满神往。

  有风自心头掠过/有云自头顶飘过/有对答案的嘈杂伴着笑声、叹气声从耳里进到心里/凭清风吹乱我的秀发/我无力托起欢心的微笑

  ——月考语文

  这次的语文又考砸了,我真令人失望,最擅长的语文居然有一个阅读题没做完,看来十一月份的“三科联赛”是没有指望的。

  从寝室到教室,我进行着慢悠悠的蹒跚跋涉。我数着自己的步子,想看看这条路到底有多难多远;我数着光斑一点点,想知道照我身上的阳光有多少片。

  我是个容易绝望的人,现在我居然容忍自己的哭泣,成全自己的堕落。

  ——我开始惧怕月考,并且迷茫得不思进取。

  妈妈很暴躁地骂了我。除了友情,所有的所有都在抛弃我,很自然地,我想到了死。只是我还没能写下遗书,没能给舆论界一个不嘲笑的理由。妈妈一脸的凄苦憔悴,足够我恸哭流泪。如果我的死可以减轻她的痛苦,我愿意。

  我常常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哭泣,伴着有妈妈出现的回忆。

  ——妈妈这样对我,我很想自暴自弃。

  等过了中考我就会去他乡漂泊,我要自已养活自己。我来自于母体,却不属于妈妈。我要攒足够的钱,还清所有欠她的债务。我过得再艰难再狼狈,也不会奢望妈妈的同情。

  ——学业的惨淡和家庭的贫穷和妈妈的漫骂使我想到绝望、放弃。

  妈妈的矮小、憔悴与皱纹旋转在我的脑际,我忍不住为她的艰辛、我的幼稚和不争气哭泣。我要努力,要给我可怜的妈妈一份惊喜。

  ——良心发现,我不能将我不能够将我堕落和痛苦的责任都推给妈妈,她是文盲,她是家里的老黄牛,我有责任给她一点笑容。

  男同学们不单四肢发达,大脑也超级发达。

  老班一进教室就开门见山,直接点题:“同学们,把《几何》翻到第162页,今天我们学习第三章第三节——”

  学生接语:“过-----三-----点——的——圆!”

  全川转过头对我说:“过三点的圆。”

  真是莫名其妙,懒得搭理。

  银俊像是受到条件反射:“哈哈,过三点的圆。”

  雄苑似乎与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,也说:“三点,圆。”

  我猛地想起前几天他们几个赖着看了刘纯、吴伟明的信,便敏感地觉察到了取笑,却又明知辨不过他们,便只好脸红了。(持续许久)

  下课后,全川说:“有人想走红。”

  银俊接着说:“有人正当红。”

  雄苑改用女生腔,升华主题:“有人该脸红。”

  借用的广告词恰好到处,无懈可击。他们的语言如此婉转悠扬,我却不能够笑着欣赏。因为我被判为反面人物。

  新奇发现,你猜幽默大师雄苑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了什么。你念,但是不要发笑:“如果一个氨气分子代表一个祝福,我想送你一个厕所。”我们的雄苑同学,他倒真会学以致用——仿写到家了!

  化学课。周代良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化学式“NH3”,问阿星:“这个读作什么?”阿星这节课走神,放了哑炮。

  周老师温和地说:“去问雄苑吧,因为他有一厕所这样的物质。”

  从哄笑到爆笑,雄苑的收视率高达百分之百。我笑得特恣情,心里想,这回该他脸红了。

  【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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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陈想菊 作者

    回复 @冉乔峰: 谢谢!问好!